95/04/05 天氣晴(公司的冷氣讓我永遠像活在冬天裡)
今天是在某公司上班的最後一天,心情輕鬆平和。每次決定要走,都沒有規劃下一步,上次離開出版社也是。
人似乎總是喜歡賭一把,把自己交給不可知的未來。
我記得國中數學的四和運算裡,單一式子中只能有一個未知數,否則便得不出最終的正確答案,也許是因為如此,所以我們始終無法獲知明天會發生什麼事。連明天會發生什麼都不知道,卻想著遙遠的未來,人類真是奇妙。
最近注意到7-11和金石堂的書籍鋪貨架上出現一家生面孔的出版社,忘記是「新禾」文化還是「新雨」文化,出版了幾本令人耳目一新的日本翻譯小說,大多是日本新生代小說家的作品;比如桐野夏生的《殘虐記》及另一17歲的直木賞新銳小作家(抱歉忘記名字)的《偷窺》等,皆是引人矚目的出版品之一。感覺上這一系列小說口味偏重,大多討論社會、家庭邊緣話題,情節驚悚迂迴曲折直擊人心;彷若突然逼近的山色,重重撞擊人們久閉的眼瞳。
小說與電影都是人生片段的單純與放大化,與人生有關卻不完全等於人生。寫作是一個反覆扣問自我、人生與情感的過程,卻不一定會有答案。
覺得人生是條孤單又無趣的單行道,和人類打交道又太累了(人類是相當複雜的無機質﹝還是有機質?對不起我是個墮落的文科生完全不懂生物。誰能告訴我答案? O.O﹞,而且我深信荀子的人性本惡說),也許是因為這樣所以喜歡線上遊戲吧;直來直往、容許犯錯的人生。(說到這點,最近有本《鴉片少年》非常值得一看。作者本身是系統工程師,我想也只有理科出身的人才寫得出那樣的東西,文科出身沒有那樣犀利戲謔、險走偏鋒的筆觸,大多比較溫文,充滿人文關懷)
「出來行走江湖,如果不夠心狠手辣,就等於每天慢性自殺。」
雖然不願意這樣說,但也許我正過著慢性自殺的人生吧。就算性無本善、無本惡,要在這個社會生存,就容易變得世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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