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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是苦悶的依存體;文學是苦悶的象徵。任何形式的安慰都只是徒勞。
就像邱妙津曾說過的「任何人任何辦法都沒有用」。
 
我並不介意別人向我吐苦水,只是我無法給他實質上或心靈上的撫慰。
我唯一能做的,只是靜靜地聽著。這是我僅能給予他人的最大的仁慈。
 
至痛之後就是痲痹,痲痹了之後呢?
有時候還能感到痛苦,並不算太壞,那表示我們還「活著」,
不僅僅是呼吸這麼單純而已。
 
有時候,小朋友空洞的眼神裡透露出無言的痛苦時,我並不想給他任何建言。
在我的感覺裡,任何言語上的安慰勸勉都是一種對他人苦痛的褻瀆。
 
而且,可能我所能讓他看見的只是更黑暗的所在、毫無希望的未來。(沒用的大人)
那麼或許讓他繼續痛苦的呻吟是比較慈悲的做法。
至少還保留一點對美好未來的希冀,即便是那樣微薄。
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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